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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o be human is to love.

【伯爵黑贞】贞秘书为何那样

#人物出自fgo,cp伯爵黑贞


#无聊短打。题目是我瞎起的,内容是我瞎写的,估计有bug但我懒得改

 

 

 

“今天早上的咖啡是Mi Esperanza,因为要去参加早餐聚会,所以没有安排配餐。”

“这是今天的日程安排,我发送给了你的手机和电脑各一份,尽快查收。”

“大使馆招待会在晚上八点,届时我会一齐出席。”

 

 

“知道了。”爱德蒙放下咖啡杯,抬起头看着黑贞德。她今天将银色发丝梳得一丝不苟,扎成高马尾绑在脑后,连微微卷曲的刘海也被她拨到一旁。她挥了挥手,侍应生推着餐车走出房间。

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。女人关上门,长吐一口气,伸手把马尾的透明头绳扯下来,一头如瀑银丝就这样散落而下,垂至腰间。她向他走过来,烦躁地夺过他面前的咖啡杯一饮而尽。

“不觉得苦吗。”

男人淡淡地问。他知道这是她让人为他准备的——至少表面是这样,因此没有加牛奶,也没有加糖。正好是她最讨厌的浓郁口味。

“我渴。”黑贞德言简意赅的说。她坐在他沙发的扶手上,捡起桌面的文件翻看。过了一会儿,蹙起眉扔到一旁。

“如果你想喝甜的,冰箱里有草莓酸奶。”爱德蒙提醒她。不知道为何,每到这时他总觉得她和他的身份互换,好像她并不是他的随身秘书,而是任意差遣他的老大。虽然一直对这点有所不满,但时至今日,他也没法强行把她的性格拧过来。

一起工作十年,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对方的脾气。

“还有二十分钟出发。”黑贞德低头看表。她走到办公室门前,拎起一双摆放在木质鞋架上的黑色高跟鞋。她一边换上,一边抬头看他:“对了,你有白色信封纸吗?”

“有,在那边的抽屉里。”爱德蒙也从沙发前站起身。“你要那个做什么?”

“写辞呈。”黑贞德扣上纤细的黑色鞋带,抬起头看他,“我准备辞职。”

 

 

 

“你确定她不是在威胁你?”

萨列里满腹狐疑。他端起茶杯,里面冲了大半杯米色的砂糖牛奶。“你们两个最近没有发生什么矛盾吗?”

爱德蒙不耐烦的用食指指节敲打几下茶几桌面。“没有。”他说,“我想过了,我根本不知道她这次又在玩什么。”

“所以你就同意了?”

“……所以我就同意了。”

萨列里和他大眼瞪小眼,半晌,放下茶杯。有时候他也不知道他们俩到底是怎么想的。和这两个人一起工作将近十年,他把他们的所作所为方方面面都看在眼里,但着实直到现在都很茫然。

关于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。

他们是天作之合。所有人都能看出他们相性共感的契合,外貌也如此匹配。然而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,黑贞德会死死揪住爱德蒙的领带和他争吵,半点没有下级该对上级的听命与敬畏之感;然而争吵完她会把那条领带扯下来熨平,方便之后工作为他佩戴。他们也曾经在车上发生矛盾,黑贞德不甚愉快地把车停到他名下的建筑之一——也就是城市CBD处一栋高耸云霄的酒店附近。后来他们度过了一个满是愤怒撕咬与抓挠的夜晚,第二天,黑贞德在脖颈处扎上一条银色的丝巾。

“停一停,停一停。”萨列里三叉神经有些痛,他揉了揉太阳穴,“我一直以为你们是纯工作关系。”

“我们是纯工作关系啊。”女人右手的食指与中指飞快地转着一根钢笔,满不在乎,“以后也会是纯工作关系。”

没听说工作伙伴可以随意上床的,还是和上司。萨列里决定终止纠缠于这个问题,他明白或许连他们两个自己都没想通,更何况第二天的两人都面色自然,一副全然没有发生过什么的模样。

既然他们都不在乎,那他何必多虑。萨列里耸了耸肩,像他们这样忙碌的人,根本不需要谈论什么感情,这种形式的彼此索取与依赖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。

 

 

 

“所以,你一直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辞职。”

接近午夜时分,爱德蒙坐进副驾驶,望着车窗外流淌的夜景。城市繁华,大部分都是他的资产,然而此刻他却无法分心在这上面一丝一毫。

“个人原因。”黑贞德说。前方的小轿车突然一个急刹,她用力踩了一下刹车,而后怒气冲冲地拍了一下方向盘。

“你最近对公司有什么不满吗。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那你是对我不满。”

“也没有。”女人重新踩下油门,“不过也没什么满意的。”

男人转头看她,她的脸庞被霓虹灯染上了艳丽的红粉,耀眼的金色瞳孔注视前方的挡风玻璃。卷曲的银色头发压在她的后背与驾驶座间,有些散落到了安全带的纽扣处。

和他第一次见她太不一样了。

 

爱德蒙第一次见到黑贞德时,她十九岁。那时候她梳着凌乱的短发,眸中闪耀愤怒又疯狂的光,刺眼而明亮。她驱赶走身边每一个试图亲近她的人,像一只发怒的刺猬,竖起后背的尖刺扎向每一个人。然而他在一旁默然注视许久这样的她,却在某时某刻心中一动。

她与曾经的他何其相似。在同样该死的十九岁。

“你想跟我走吗。”于是他问。

“滚。”黑贞德只吐出一个字作为回答。

这十年中,他致力将她培养成他的贴身秘书,负责他的一切日常事务。因为除了这个她确实没什么可做的。她不念书,谈吐粗俗,喜怒形于色,这些都是她必须摒弃的东西,但这恰恰是她最难改掉的特质。数不清多少次他们天翻地覆的在中央办公室摔碎玻璃杯,撕烂纸质文件,掀翻电脑,然而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分开。她早已成为他最不可或缺也是最了解他的人。他的口味,他的起居时间,他与她截然相反的穿衣风格。她已然成为他最亲密的贴身伴侣。

并不是什么伴侣。

四年前他们开始了身体关系,然而这并没有带来过什么实质性进展。他不在乎,她更不在乎。床上不谈工作,工作场合也绝不谈私生活。爱德蒙并不觉得自己有时间和什么人谈恋爱,黑贞德亦是如此。酣畅淋漓的激情结束后两人更多时间背对背划手机,黑贞德趴在床上用笔记本写着一个月后的行程计划,准备过些天扔给他。

这样扭曲的关系并没有未来。员工并不知道总裁和他的秘书一直维持着一周两次的负距离接触,只听说他们如今的谊切苔岑确实经过了长久且外人无法想象的磨合。

的确无法想象。爱德蒙看着她的侧脸,曾经他带走的那个暴躁乖戾的姑娘马上要过30岁生日了。

 

 

“看我干嘛。”黑贞德仰头望着变红的指示灯,内心计算着倒数秒数。

“我只是发现你的头发长了。”他说。

说什么骚话呢。她冷笑。“你今天忘记把嘴缝起来了,是不是?”

一阵沉默后,他开口。

“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个离职的理由。”

男人思考一下,伸出手,尝试轻轻触碰她扶着手刹的手指,而她稍稍僵硬一下,缩回了手。

“个人原因。”

“我知道是个人原因。”他叹了口气,“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吗,贞德。”

车内气氛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。爱德蒙没来由的想起上一次这样应该是两个月前,他们因为出差中的某项工作问题大打出手,而后的几天内黑贞德都是一副刚发完飙的样子,像只气鼓鼓的河豚。

“好吧。”女人忽然无所谓的笑了,“既然你一定要知道我想辞职的原因,那我就告诉你好了。”

 

“我要去结婚。”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

 

 

有那么一瞬间,爱德蒙认为自己应该和她一同笑出来。这句话实在太幽默了,她可以说她养的狗要结婚,所以她要腾时间看它延续后代;她可以说她二叔的大舅的表妹的邻居的大学同学要结婚,她必须离职赶往东半球参加婚礼,这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反问她你不是孤儿吗?但结婚的人不应该是她。他觉得好笑,喉咙却隐隐发紧。

“你有结婚对象吗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那你有交往对象吗?”

“没有。”

那你说你🐴呢??爱德蒙无端想起他曾经在她社交网站小号的主页上看到这么一句话,当时只觉得无聊又粗俗,现在却想把这句话脱口而出。一颗心脏悬起又放下。男人似笑非笑,“那你要结婚是什么意思,是我理解的那个结婚吗?”

“是啊,有什么不是的。”黑贞德满不在乎。迎着月光,她的银发如绸缎般光滑干净。“没有就去找啊,我不想干了,我要结婚。”

“辞职就为了找一个找不到的结婚对象。”他的话里满满讥讽,一如十年前他们遇到对方。他们彼此都清楚对方身上的刺拔不掉,时间并没有磨平他们的棱角,只是用稀泥勉强包裹和开而已。

“有什么不可以的吗?”她反问他。“而且你已经同意了,你别想反悔。”

爱德蒙没说什么。他只觉得荒唐。这一切都很荒唐。她的理由荒唐。她的想法荒唐。她的整个人都很荒唐。更荒唐的是,他竟然想要阻止她。

 

 

“……更何况,”

黑贞德回过头看他。这是她今晚第一次直视他的眼睛,瞳孔中蕴藏了他不甚熟悉的情绪,明暗交杂。像笼罩一团灰金色浓重的雾。

“现在不辞,以后就永远辞不掉了。”

 

 

半晌沉默后,他缓慢的移开视线。车窗外的斑马线上人来人往,灯红酒绿的街景在他眼里闪烁着不真切的光。

“随你的便。”爱德蒙说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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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还有没有后续

我猜没有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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